给冰河的一封信

翻出十年前写的一篇清水向的文,是以瞬的身份写给冰河的信。后面还有麦子对写的冰河的回信。记得后来我又写了半封再给冰河的信,但是随着逝去的硬盘一起消失了……

冰河:

你好,是我,瞬。

有很久没见了,你还好吗?

想起来写这封信,是因为看见你了,不过不是在电视上而是在我的梦里(不要笑,我知道你在笑!)。怎么说呢,昨天坐在车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然后就看见一匹黑马,很彪悍的那种,而你,就在那匹马上。

我忘了你当时是什么表情什么模样,只知道那肯定是你,我想也许是你某部戏里的装束,我不能记起其它的东西,不过醒来后,到是马上想起了一句话:“铁马冰河入梦来”。记不记得?当初紫龙教我们这句的时候说过你幸运的很,每天都会被无数的中国人梦到。现在我也用到这句话了。

我以为我们几个中注定要漂泊的,会是我的哥哥,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会是我自己。我现在在尼泊尔,抬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喜马拉雅山,那上面的雪很美,终年不化,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带上一捧给你,上次看你的那部片子的时候看到里面假的可以的雪景差点笑痛肚皮——要是那个导演知道你会轻松制雪的话,大概又会哀叹可怜的制作经费了吧。

你还是变了,要是以前,你大概不会容许这样的雪留在你的身边吧?!

不过拜托,下次你也拍一些大众化的电影吧。我承认独立制片的片子都很有个性,但想要找到它们也太难了,尤其我又总是呆在一些小地方。上次理发的时候在店里看到一本八卦杂志,才知道你原来已经拍了那么多片子,可是我看过的才那么几部,有机会的话,你要把所有的片子都寄给我,不要说你从来不保留那些的东西,我就是要!不过我不一定收得到到是真的。

说到理发,当时我看你在那本杂志封面上的发型很不错,就要那个人帮我剪成你那样子——你要知道,我在苏丹的山区里整整半年没剪过头发,估计站在哥哥面前他也认不出我来——结果,那个剪头发的说我不够酷,这种凌乱野性的发型不适合我。呵呵,这年头这么直话直说的人可真不多见,可是我真的很想尝试一下你的发型,顺便告诉理发小弟你天生就是那个样子的,才不是什么“造型师特别设计”的。但是他很固执,最后说,如果我不肯改变想法就不帮我剪。我真觉得他认真的可爱,就随了他的心意。但没想到他琢磨了半天竟帮我剪了个蘑菇头,理由是“十六、七岁的学生就应该这样”,老天我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好不好?所以,你也要原谅我,这次不能给你寄一张站在喜马拉雅山前的照片,因为我还不想让你笑死:)

话说回来,你真该多笑笑了。最近看到你的点滴影像和海报,你都越来越不会笑了,别人说你是酷,可我知道不是。

弗莱娅的事我从网上和报纸上都看到了,不过里面十之八九大约是不能相信的,但我多少也能猜出来。冰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卡妙先生的话一定会要你忘掉一切把眼前的事做好——不管你是不是恨你现在的职业。你有一段时间没出来了,我想这也是我会梦到你的原因吧。

我还是喜欢你在《冰原》里的角色,冷漠却温情,还有最后离开时的决绝。像极了你自己还有我们希望中的你。你上次说你演来竟没什么感觉,我到觉得可能是太有感觉了。你也的确没有必要去为了这个角色去领那些个奖,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为了它们才演的。但是,下次也别把所有的戏服都扔掉,至少可以送到这里来,这里山区的很多孩子,包括大人都没什么衣服穿。贫富的差距太大了,有钱的人什么都有,贫穷的人什么都没有。我有的时候甚至会想,我们当初到底是守护了一个怎样的世界?有些人拼了命才留下的东西,却只能让一些人更“快乐”而另一些人更痛苦!我觉得自己很渺小,在很多事情前,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如果干脆像以前一样,锁链挥一挥就能解决很多事那该有多好。

不过看到你在不同的故事里演不同的人物不同的结局,突然觉得也许世界本身就是如此,永远没有特定道路可以走,无论结果怎样,先努力做了再说。这方面你比我潇洒的多勇敢的多,当初你说去演戏就去演戏了,大家都吓了一跳,贵鬼还打赌说你的性格这行做不长久,没想到居然也那么多年过来了。果然人是要有点沧桑的经历才更迷人的,不管在哪里,那些小姑娘只要一看到你的眼睛就会尖叫,我见了都怕,那你呢,你的心里会怎么想呢?

好了,不写了,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里晚上可真冷,让我想起了你的冻气,这大概也是我会梦见你的另一个原因吧!我和医疗队明天要去另一个地区,所以不用回信了,祝你一切都安好!

XX年X月X日

PS:难得给你写一次信,祈祷不会被你的助理当成影迷的信给“分流”了:P

PS又PS:不许说我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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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的回信(by:curarpiki)

瞬:
一切安好。
看来我这边的通讯要好的多,很荣幸吧,医疗队的行程是要上报红十字协会的,所以你的去向很快就查到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回信,实在是巧合,你应该先听听你这封可怜的信函的历险记。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寄到加利福尼亚来的,总之它寄到的时候已经是很可观了,感觉是被暴雨淋过然后被烈日晒干的,而且距日期看来好像是你写信以后3个星期才收到的。另一个问题是,我的经纪人从不把任何渠道寄来的信件分流出来给我看,因为现在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不是靠信件来发送的,所以我从来不看信。事实上,我只是刚巧站在他办公桌旁边和他讲话,然后顺手从那打信里面抽出一张垫我的咖啡杯,由于你的信在那一打里面实在显得弯曲度太大,所以很容易就被我选中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为了表示我对这封历经苦难的信的一点同情,我决定给你回信。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现在真的很无聊。演戏对我来说,真是再轻松不过了,反正是面具,多带几个也无所谓。
你现在在尼泊尔?听说那儿的人文风情和自然景观都很清新,有机会的话,我也去那儿看看好了,看看亚洲的大雪山。
蘑菇头,你这样说岂不是叫我在你的发型长回原样之前一定要到那儿去看看你?
不过我暂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马上要到东非的乞力马扎罗去。你要的影碟,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留着,我没兴趣对于已经结束的戏一再咀嚼。不过我已经叫经纪人帮我搞定了,和这封信一起寄到尼泊尔,还有一些衣服、药品和文具,听说那儿这种东西比较匮乏。
红十字会的工作的确很适合你,我一向这么认为,在贫乏和苦难之地救死扶伤,安德鲁美达的本色。漂泊也未必就是坏事,至少你可以看见纯真和希望,我们又何尝不是在那样的地方长大的。没有太多利益和权利的争执,相信人类善良的天性在那些地方反而会更加凸现。
至于我,倒是可以看见不少纯真被凌辱、希望在破灭。天才知道我以前的想法到底有多幼稚,“明白自己的梦想是不能实现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这么说来在生命的尽头来回挣扎的人也真是不少呀。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个比率太低了。
不论是梦想破灭的,还是碾碎他人梦想的,每个人都是出于无奈,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可以生活的更好。认识世界的残忍,这是你生存的必要。爱、正义,这些台词就和超人本身一样不现实。我看到的是人类最自私的一面,没有好人,没有坏人,只有中庸之辈,和,小人。 
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了。
你说我们保护了怎样一个世界?很抱歉,我们只是保护了这个地球,让人类的历史可以按照它原来的方向继续转下去而已,至于那个方向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我想我们无法下结论,力量不能可以解决一切,毕竟神已经把创造历史和未来的权利交给人类自己了。
不过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又或者以后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我想我绝不会选择其他的结局,这就是我的责任和存在的理由,亦是对那些已经不在的人的承诺。
大家都不会的。
所以现在说的都是无奈而已,这一点,相信你也有同感吧。
好了,就这样,自己注意,尼泊尔很冷的,不要又病假害的我们要跑去日本看你的蘑菇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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